Cyan blaze

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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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弃了,可以去↑找我玩

囚与渡

*这大概是一个夹带了许多私货的织太


私设父子向(?)续更会含微量陀太、太中

(反正没脸开车。

*伪日常向。可能会有彩蛋。

(1)

啪嗒。
太宰治将钥匙从锁孔里抽出来,然后又习惯性地把它丢回到门前的塑料花盆底下。事实上这全然是无用之举——他的监护人,那个叫织田作的男人,从不会比他早回来一步。当民用暮光还没结束的时候,放学回来的太宰就已经瘫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毫无意义的书”了(织田作这么说);而即使织田的店是那条街上最早打烊的,等他到家时,天也已经完全黑下来。他们的晚饭是一天下来店里剩的咖喱和食材。

然而这一天太宰将书包随手甩在沙发上后,却完全没了看小说的兴致。他走到厨房里,伸手打开酒柜的门,揽下来一瓶“白鹿”清酒,猛地往嘴里灌了几口。弥漫在喉咙里的是淡淡的苦味,和完全没有冲击力的酸涩感。他没有获得他想要的那种头晕目眩,四肢酥麻的感觉——这东西度数不够。他晃着酒瓶嗤笑了一声,原来他连暂时从日复一日乏善可陈的生活里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好笑。

“我回来了。”当太宰将砸碎酒瓶的欲念全都发泄在一只绿壳甲虫上时,田作正站在玄关的位置解领带。太宰知道他一会儿就会换上他平常穿的鼠灰色条纹睡衣,然后装模作样地问他功课复习得怎么样,好像这么问就能找回一点他作为监护人的尊严似的。接着他草草敷衍了事。他将自己钉在桌子前看书。劣质灯管发出的白光亮得能晃瞎人的眼睛,他努力不去迎合围着他跳舞的困意,手里的笔走走停停。

“明天家长会。”太宰把目光从教辅书上移开,“喂,织田作。如果你店里忙我就——”


“明天歇业。”织田作的头埋在两版晚报之间,抬也不抬一下。“我当然去。不管怎样我都会去。”他用力咬下最后一个音节,反倒像是在和自己赌气。

“还有,今年夏天有个研学的夏令营——和你说一声而已。我不想去横滨那个鬼地方。”


“唔。”织田作用指肚揉着太阳穴,含糊地回应道。他参加过那种活动——白天是到当地某个博物馆或者书店做志愿者,顺带着听领头的家伙说一堆废话;晚上大家一起聚集在市中心最廉价的连锁酒店里打花牌、聊天,有酒的话更免不了要通宵达旦。他甚至还记得宾馆的每一处墙角散发的霉味,渗透在众人的喧嚷之下和醉酒的失态当中。

他虽然极力避免,但还不得不承认,回忆所带来的疼痛又在这不经意的刹那间迸裂开来,就好像伤口上的纱布被“嘶”的一声揪扯落下,连同着皮肉模糊成印象派的暗红色油彩,渲染着,旋转着,发出微弱的呻吟或是啸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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