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an blaze

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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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弃了,可以去↑找我玩

【福森/森太】


#想写双首领结果跳戏到森太#

忍着不把标题改成【森医生的小诊所里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儿】2333

( 三 )

“来喝一杯吧,福泽先生。”

血红的液体顺着杯沿滑下去,高脚杯上渐渐浮现出福泽蹙眉倾听的脸孔。在森医生的诊所里,红木酒柜理所应当地盘踞在本该放急救箱的位置,被擦拭了成百上千遍的高脚杯囚于其中,光泽并不为人所知。白朗姆和香槟晶亮通透,渗出粗纤微的甜腻感;拉菲则如身着玫红礼袍的贵族少女,倨傲而热烈,仿佛能在舌尖点燃一团火。森医生还藏有半升昭和时期的烧酒,盛在蓝釉裂纹的小瓷壶里,他还记得壶底绽放着一小簇紫阳花。

现在该讲讲那名叫太宰治的人了。森医生将杯柄捏在两指间轻轻摇晃,那曾经和他对坐共饮的家伙,他现在在哪儿呢。加了半杯血液的酒啊,他最喜欢去尝试,他和自己一样,并非嗜血而只是觉得人体内的精华不应被白白浪费。森鸥外的职业,准确来说是为人提供协助自杀服务——求死者以充满了创伤的躯体和区区几升鲜血作为酬答,也着实不算什么。几个月前或是几年前,这个人叩开森医生的门,目的也是如此。

“你知道吗,要和我殉情的女人自己死了。为什么我被救下来了呢?想必你有办法帮助我医生。拜托啦。”


森鸥外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身披长至脚踝的香槟色风衣,清秀的脸孔上仿佛覆着一层假面,让人觉得他在佯装抑郁。初次见面,森医生从他身上嗅出了似曾相识的危险气息,而这种气息于森鸥外而言就如同毒品,能使其麻痹的同时亦能激起兴奋。这个叫太宰治的人哟,森鸥外想,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我是外科医生,治不了心理疾病。”他抚平领口被听诊器压出的褶皱,故意摆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啊呀,原来是这样吗?那可真是遗憾。”面前的年轻人抛出一个宽容到让医生心虚的笑容。他只是耸耸肩,并没有戳破谎言。

再后来这人竟然真的选择妥协。更出乎森医生意料的是,太宰主动要求留下来做他的助手——于是割断动脉的一刹那快感刺激,变成了其游离于世的全部意义。拥有那般精准而毫无犹豫的手法的人,简真是天生的杀戮者。森鸥外只在心里感叹其熟稔的刀工,却完全懒于过问他的出身。他想这人或许是个流亡的杀手,曾经过着刀口舐血的日子吧。 

那么这位福泽先生呢,怕是个更为厉害的人物呢。森医生唇角微微上扬。当然他不会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他所说的也许在福泽看来加了没有必要的修辞,也或许充满了刻意的掩饰,然而这就好像名画营造出的虚幻化视觉效果,反而给观赏者和创作者都留有一点儿

心照不宣的余地。


那人在不久前离开了诊所。他在临走前说,森医生啊,猛兽囿于笼中,爪牙不再锋利,这是不可违背的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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