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an blaze

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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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弃了,可以去↑找我玩

【福森/森太】


#介于糖和刀之间的奇怪设定(?)


【我大概是真的疯了】


#哦对了今天是中也君的生日呢#


(四)

福泽听罢森医生的陈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外面已是暮色四合,晚照破窗而入,给倚在窗边摆弄鱼缸的小姑娘镶上一圈金边后,又游离着点亮了玻璃器皿里的浮尘。福泽还是头一次看到森鸥外颔首思索的样子,仿佛不胜回忆的沉疴。他不想对其现有记忆进行任何的补充——就把一切状态搁置在现在吧。多余的解释只能带来困扰。


那些外国异能者早在四年前就离开了横滨。一夜之间他们的渡轮远远地消失在海洋上,就如同它曾经出现在横滨的港口一样,突然而又自然。福泽猜想他们很久以前就厌倦了因价值观差异而引发的冲突——毕竟像纪德那样纯粹的殉道者只是少数。换句话说,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逃离,或者说对固有生活蓄谋已久的反叛。日子再也不是刀尖上的华尔兹或以性命下赌注的二十一点游戏了——也许对你来说从来就不是,森医生。福泽心想着,但终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微笑着感叹道:“您真是非常、非常幸运啊。每一天过得这么平静、充实。”然后任由森鸥外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黑手党的状况他不甚了解。他唯一清楚的是,那些被森医生遗忘的过去,正在被所有人遗忘。侦探社没有解散,那些曾经的干部还是他名义上的手下,虽然侦探社的工作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份无事可做的兼职——他们如今是柜台后穿制服的店员,是开私家诊所的二流医生,是市中心写字楼里对着电脑扶额凝视的白领。至于福泽自己呢,他到附近一所大学做了近代文学专业的助教,在今年刚刚晋升为主讲。争斗结束那会儿,尾崎红叶的酒吧刚开张,常有港黑和侦探社的人三三两两去喝酒,两伙人总是分别坐在长桌的一边,只顾着和左右的人低声说话,连看都不看对桌一眼,倒使得空气里压抑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迫感。每到这时候红叶就赶忙摆摆手,示意镜花来倒酒。再到后来,当平和的生活渐渐消弥了那一打私人恩怨,大家竟然都熟络起来——而分属两边的人聊起的第一句话,仅仅是在电脑前应该放什么植物吸收辐射,或者哪家店的夫妇善哉好吃而已。


然而话又说回来,自杀主义者太宰治竟然做起了协助自杀的工作,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可又得成为酒吧里新鲜一时的谈资。事实上福泽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此时此刻他可能正仰卧在铁轨上,等着呼啸而来的列车碾碎颅骨,也可能正一步一步走向湖的深处,任冰冷的湖水浸湿颈上的绷带。或者他仅仅是将《完全自杀手册》摊在小腹上,细细考虑一种舒适而又漂亮的死法。【书里说,服毒自杀可不是什么好办法啊】福泽脑海里仿佛又浮现出他那盅惑人心的笑容。听乱步说,太宰在这几年里和他那戴礼帽的黑手党情人规律地进行着每周一次的约会。就冲着这一点,他应该不会允许自己轻易死去。福泽知道,他如今的一切尝试与努力,只是为了准备好幕落前的最后一场压轴戏——如果他真的有一日选择离去,那是喜剧,而非悲剧。


“来日再见,医生。”包扎完毕,福泽朝森鸥外挥了挥手。他就这么大步走出去,不知为何,他确信身后的人一直目送着他直到他绕过拐角的路标。街边的山茶花开了,弥漫着一路清甜。


fin.

呀终于完结了orz

话说我都扯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非常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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